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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家界給我一種微微醉意

更新時間:2018-03-19 13:57:15 來源:www.nltzpx.cn 編輯:本站編輯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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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搭乘索道纜車,站在了天子山巔,立在了袁家寨頂。一個武陵源的奇美性、神秘性、難解性,全都在眼界里了。
  正是初冬的好晴天,天空明凈。矚目四游,山外重山,擁抱著如筍石峰,石峰直線林立,刀劈斧削般屹立于空濛之中,有頂天立地之勢,煙云泛藍(lán)變幻迷濛,奇異幽深。沒有人告訴我們此山,此巖的名稱,我也不想知道。它們是大自然的造化,是一個個野性慓悍的山神山鬼,哪一個范疇能框得住它?
  狹窄的石級在山間谷中盤旋游行,卻修理得異常良好,不問晴雨都無妨攀行。游人很容易忘了身處凌空絕壁的危險,樂于贊嘆自然風(fēng)物的美秀造化。眼界里縱橫著現(xiàn)代派的意韻,意象紛雜。上帝真是丹青妙手,把一個武陵源畫得氣勢如浪滔滾滾。游人仰頭俯身,眼前都會翻卷出浪濤,耳邊似乎響起億萬年滄海桑田的洪亮轟鳴,讓人們感覺在自然磅礴氣勢的卷帶中完全吞納。張家界是一個變幻莫測的天象,與其它風(fēng)景名勝相比人造遺跡甚少,它只是自然歷史的遺跡,是億萬年來的氣象,大自然鬼斧神工的造化,把它們堆涌到了一起。億萬年來,無方的張家界靜靜地展現(xiàn)著自然的無限。
  一直在震撼之中,在感嘆之中。在林間,在石級,偶爾看到老嫗或老翁,要么佝僂著腰孑然獨行,要么依山倚樹坐在石級邊,眼眸里是寂寞神色,無一例外,或手里拿著或肩上搭著空癟的編織袋。金鞭溪深處,一位紫檀臉上皺紋如川的老人,坐在溪邊石上,背靠著布滿青花苔蘚的老樹,敞舊的編織袋晾在膝上,滯濁荒涼的眼里映著來來往往的游人。老人是山里原住民,以清撿景區(qū)里的垃圾為業(yè)。他告訴我們,現(xiàn)在這是一個輕閑的活兒,現(xiàn)在景區(qū)幾乎沒有游客的丟棄之物。確實令人咋舌,在景區(qū)游賞一日,黃石寨、袁家界、天子山、十里畫廓……當(dāng)真沒有看到丁點兒人類的丟棄物,干凈清爽得如處子。用挑剔的眼光,搜尋七里金鞭溪,看到了一個純凈水瓶躺在前面路邊草叢,一個小孩子跑過去把它撿起來,拎了二里路,把它歸放到了垃圾箱里。
  日近西天,薄暮的光影愈加濃艷,古樹削峰在殘陽中顯出清幽,怡人養(yǎng)眼。游人不多,能讓我們踽踽漫行,林間、山徑旁零星地散落著銷售旅游產(chǎn)品和小吃的店鋪、攤點。金紅落日涂抹著柜臺貨架,擺放的物品散放出光艷,把清雅的風(fēng)景染上了熱情。也許是游人稀少的緣故,我們從一溜賣炒糖栗子的攤棚前過去,攤主們從攤后站立,端起油光閃閃的炒栗子,姿態(tài)整齊如一。他們是山里的原住民,衣衫敞舊、膚色黝黑,眼里都亮起期待,卻是文明買賣狀態(tài),沒有一個人上前拉客強賣。這樣的目光,這樣的姿態(tài)不知投向過多少游人,可惜游人并非都是他們的買主。我有禁不住訝異和慚愧,真想成全其中一個小小的生意,猶豫再三,最終還是作罷。
  一陣清亮甜美的女唱,攜著二胡的旋律在前方林間悠悠揚揚飄蕩,扯住了我的腳步。安謐的樹蔭下有一個點歌的木臺子,臺上身著土家服裝的男子拉著二胡,他低著頭沉浸融在自己的琴聲里。清麗的土家女子依偎著男子,深情歌唱著大山古老原住民的生活、愛情、家園。悠揚的聲音像是從遙遠(yuǎn)而來,在山巒林間,在暮煙輕霧里,回蕩起伏,生氣勃勃。聽歌的人有不少,真正出錢點歌的人卻沒有幾個。看著這對忘情男子與女子,賺錢和唱歌對他倆來說好象兩件事,賺錢只是為了生活之事,而歌唱則純屬心靈之作。
  我不禁贊美中輕輕嘆息,上天把山和景和人都籠罩在一種如煙似霧使人迷朦風(fēng)雅的情調(diào)里,無處不可以見出“生命”光輝的多面性。和諧一統(tǒng)的天下,萬物以自己豐富的生命規(guī)律在陽光雨露里自由生長,我們的世界才滋生出動人的詩情畫意。

  坐上號稱亞洲最長的纜車,緩緩地往天上飛,涼風(fēng)簌簌,勁雨瀟瀟。腳底下,山巒樹木層層疊疊,水田如鏡,涕淚痕在這里那里,滿眼看不盡的都是石青茄紫絳紅,晶亮的光點在閃閃耀耀,人像陷落進(jìn)了微感凄涼的情調(diào)里,渾身沾滿涼氣。飛著飛著,埋伏的無邊云霧猛然竄出,把我們一口吞沒。
  我在鬼谷棧道虛步,提履生云,有一種穿越時空隧道的感覺。整個兒山闃寂無聲,雨霧輕輕蒙著它,迷迷頓頓,我似乎看到棧道荒草齊膝,春秋戰(zhàn)國時的縱橫家鼻祖鬼谷子跨過千年飄然孑立,神色孤冷,瞰視擾攘塵世,把一部《捭闔策》拋到了人世,把一個世界攬得如一鍋粥。云霧迷漫,身前身后的棧道漫漶不清,我進(jìn)入了一種疑惑之中,究竟隱伏著什么樣誘惑,把一些世外高人的靈魂緊緊攝到此地?我的視線搭上了李娜的木屋。聽說十多年前,這位歌星眼睛盯著天門山寺古聯(lián)“天外有天天不夜,山上無山山獨尊”,聽僧尼唱佛歌,心靈忽地一陣顫抖,淚珠如泉,焚香化紙,舉香朝天門長跪不起,落地生根,在此落發(fā)為尼,皈依了佛門。古人劉勰說:“寂然凝慮,思接千載,悄然動容,視通萬里……”在云霧籠罩的靈野天地里,在這虛凌萬丈的鬼谷棧道上,心思擴散在無限不知的境地,滲入彌蒙著神奇怪異的氛圍,在有限中自由地尋求無限,達(dá)到的那種境界是神妙的,塵世的往來灰飛煙滅,精神鎖鏈嘩啦啦的落了地,于是肉身輕了、胸心空闊了、耳聰目明了,淡泊人生的隱逸情愫油然而生,大概這就是鬼谷子產(chǎn)生《捭闔策》、李娜落發(fā)的原因。
  “懸崖峭壁隔塵寰,上有仙人學(xué)煉丹。煉得丹成鶴已去,獨留丹灶在峰巒?!币髦湃说脑娋洌瑥埬繉ひ挸嗨?,丹灶。雨急云霧翻騰,滿眼睛迷迷朦朦,莫非赤松子使了障眼法。來這里之前,我聽到很多關(guān)于它的種種神秘傳說,幻想通過自己的眼睛看到一個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天門山,直到我離去都沒能讓我如愿。棧道霧氣妖嬈,連長著翅膀的鳥兒都無緣在上棲息,這里真的是神仙住的地方了。
  “無論如何,通向樹林的門就是通向寺廟的門。”在一篇文章里讀到美國女作家瑪麗·奧利弗的這句話,覺得不可思議,到了天門才有所感悟。在當(dāng)?shù)厝搜劾?,這個在海拔1500多米高絕壁上的天然穿山溶天門山的精魄,是神的遺留,它氣魄宏偉地敞開著襟懷,既納神秘莫測的天象,又生產(chǎn)亦真亦幻的現(xiàn)代神話。細(xì)雨如紗薄霧如雨,我站在淵靜幽杳的祭壇上仰覲天門,眼前還是罩滿了濃霧,神神乎乎。攀者在九百九十九級梯上緩緩地升騰,披著乳一樣白,絲一樣軟的云衣霧裳,真和浮在淺淺的夢里的神仙一般。一是否真能把真與幻兩個世界連接起來?人們想了幾千年,信了幾千年,古今中外探訪者趨之若鶩。在這世界里,在這大山里,在這峽谷森林里,在這云天霧地里,會蘊藏多少神秘呢?這無數(shù)未知的神秘的驅(qū)使著我們攀登著。
一方石上壘著一方石,層層疊疊壘了九百九十九級的天梯,一頭插在陰云翻滾的九淵,一頭搭在九霄之上的府。好些膽小的女子與懦弱的男子,不免頭目暈眩,驚叫連聲。站在天梯上贊嘆自然的雄偉時,我想起了偉人毛澤東的一句名言:“人民只有人民,才是創(chuàng)造歷史的真正動力?!弊畈荒芡浀氖枪Z負(fù)水來到這高山峻嶺、千仞絕壁上修路架梯的勞動者。他們在社會中往往無足輕重,常常被漠視輕薄,然而正是他們沉沉默默地一肩一擔(dān),一磚一石地創(chuàng)造了“懸梯浮嵐”,“曲道通天”的神話。終于上升到了天梯的頂端,氣喘吁吁,來不及歇氣便急于進(jìn)子,窺探神影仙蹤。對穿的空之外云霧迷茫,目力只及一丈來遠(yuǎn),沒有想象中的奇異,有些失望,有些疑惑。一空泛平常,卻產(chǎn)生了叫世人心旌繚亂的神話,還真有點顯得邪乎,而且還邪乎得那么久遠(yuǎn),那么隆重,其它山石也只能靜默。突然一陣梵音如雨如霧蕩然而至,清越飄逸,把一個胸腑蕩滌得干干凈凈。循聲看去,口云霧頓開,恍惚中,那個熟悉的喧鬧不已的世界已相當(dāng)遙遠(yuǎn),感覺渾身沾滿靜謐的清涼,身體如輕飄在清寂的九霄之上,垂眼俯瞰世間,群峰在云海中裊娜倏忽,妖冶魅人。我正要探出個究竟,眼里又是云騰霧涌,什么都看不見了。我愣愣地呆了好久,才回過神。過后,認(rèn)真地細(xì)想了這一刻的遇見,體會人們對山作出的想象,或許這些想象蘊含著更深層的真實。
此時,我不知心是空了還是滿了。來天門山,一路看到的只是云霧,云霧上的峰尖,云霧下的梯和路。我心里又覺得裝了很多,這一刻已夠我日后苦思冥想。
回程又是乘坐纜車,我有了一種微微醉意,這種感覺在舒服之上。
(作者系岳陽市公安局金盆分局汪家?guī)X派出所教導(dǎo)員) 張家界旅游網(wǎn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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