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界旅游攻略

身在千峰萬巒中

更新時間:2018-03-19 11:11:46 來源:www.nltzpx.cn 編輯:[香港]陳一年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
張家界旅游網 公眾微信號

身在千峰萬巒中
[香港]陳一年
    去年游了黃山歸來,以為真?zhèn)€可以“不看山”了。后來聽剛從湘西武陵源回來的朋友說,那里的奇山異峰完全可以與五岳媲美、勝黃山、桂林……。他還對徐霞客頗有些憤憤不平:“如果徐霞客當年到過武陵源,他的‘五岳歸來不看山,黃山歸來不看岳’定要改寫了”。
    我可非要去看看武陵源不可,尤其是罕有人跡的天子山。
冒漫天大雪闖上天子山
    武陵源,是指湘西武陵山脈中最精彩的一處三角地帶:張家界國家森林公園、天子山和索溪峪自然保護區(qū)。它們互相毗連,上萬座峰林密集,構成方圓幾十公里的奇特地貌帶。張家界和索溪峪近幾年來已漸為人識,逐漸成為熱門旅游區(qū),而山景更壯觀的天子山卻因交通不便而還沒有太多游人前往,于是我就決定“直搗”天子山,再返回來環(huán)游武陵源風景區(qū)。
    隆冬臘月的一個下午,湘西山區(qū)飄著白茫茫的雪,我和湘西自治州的朋友小游結伴上天子山。從桑植縣城出發(fā),行車大約兩小時到了山腳下,車子開始在冰雪覆蓋的盤山公路上艱難地爬行。漫山皆白,只有天是深灰色的。我第一次在南方見到這么壯觀的雪景,一時興奮莫名。此時小游的心情也和我一樣激動而又有些矛盾:我們希望雪下得更大,而且千萬別融化,讓我們在山上欣賞個夠;但是司機大佬提醒我們:“雪再大,把路封了,我們上不去下不來,就要在這里凍成天子山的三根冰柱了。”說著他指指我們恰好經過的將軍巖——它像披甲戴盔的武士,飛雪已給它加了一件厚厚的白“披風”。
    越往高處,雪越厚,加上前幾天融雪帶來的泥濘,車輪不時打滑,危機隨時會出現。當車子到天子山第一招待所時,已經不能開動了。我們只好把行李背在身上,棄車步行,司機怕被困山上,趕緊向我們“拜拜”,掉頭下山去了。
    我們三步一滑地走了兩、三里路,來到天子山莊。
    天子山莊是廣州人投資建的賓館,其水準是天子山最好的,不過因為剛落成,尚無水電供應。我們在燭光下飽餐了一頓天子山野味餐,覺得比在麗舍華燈下進餐更有情調。房問里沒有取暖設備,山莊的土家姑娘端來熱烘烘的炭火盆。我們把被雪水濕透的靴子烘干,就蒙頭大睡了。
大覺醒來方知群峰在我腳下
    第二天起個大早,希望太陽能賞臉“按時”出來。昨天雪霧茫茫,我們擔心天公不作美,縱有奇山雪景也拍攝不成。探視天空,天頂上竟然有點藍,不顧刺骨的寒意,我們直奔向百多米外的觀日臺。
    遽然止步在觀日臺的懸崖邊,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,原來我們住宿一宵的天子山莊就在天子山的山頂平臺上,千峰萬巒競在我們腳下!
    東方發(fā)亮,腳下的山峰逐漸層次分明。與其說是峰群,不如說是千萬根拔地而起的石柱組成的森林,在深深的大峽谷之中,一直延伸到極目的遠方。我們站在峽谷之頂,就像在大海崖上。俯望深邃的海底蜂林,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,一時間竟不知所措,激動和慌忙中,我競好幾次裝不上相機的腳架。
    太陽露面時已很高,像雞蛋“散黃”了,千萬座峰柱卻在它的高光位的照射勾描下,顯得分外清晰,因為峰林都是直立的,留不住雪,只有峰頂和坎坷的巖凸上閃耀著點點銀光。我們長短鏡齊“開火”,“謀殺”了不少菲林。不久,那些耀眼的光斑也縮小了……。據說天子山的冬天常有大雪,但很少能停留三五天以上,攝影者或要陽光或要雪,“魚與熊掌,不可兼得”也。
奇特峰林地貌世界罕見
  早飯后,我們打算靠導游圖游遍茶盤塔景區(qū),但因為天子山開發(fā)較遲,道路和路標都還在原始階段,別人勸說非找個向導不可,于是請來一位小向姑娘帶我們上路。
  小向是頭一回“執(zhí)導”,但是口齒伶俐得很,一上路就向我們講起這天子山的傳說和來歷。
    天子山原來和大峽谷另一邊的張家界合稱為青巖山,明洪武18年(公元1385年),土家族的首領向大坤揭竿反抗明王朝,自稱“向王天子”。后來兵敗退上青巖山,最終在血戰(zhàn)中陣亡。傳說他帶領將士在神堂灣跳崖而死,化作這一帶的無數峰林。土家人為了紀念他,把神堂灣以北的山巒叫做“天子山”,他生前活動的一些地方也以“天子”命名,如在天子山莊側面的天子峰,還有天子、天子廟、天子洲、天子堰等。天子山從此更蒙上了傳奇的色彩。
   “那么你一定是向王天子的后代咯?”我半開玩笑地問小向。她抿嘴一笑:“天子山姓向的人大概都是。”
    民間傳說信不信由你,但天子山、張家界等高山平臺環(huán)繞著無數峰林的奇特地貌究竟是怎樣形成的呢?原來,現時海拔1200米的武陵源風景區(qū),在遠古時代曾是汪洋大海底下的沉積巖層,后來地殼不斷上升,并在劇烈的造山運動中(地質學稱“燕山運動”和“喜馬拉雅運動”)被擠壓成無數垂直的裂隙,經過千百萬年的自然風化,這些裂隙越來越大,就成了數以萬計的峰林。形成這樣奇特的地貌要有非常特殊的自然條件。首先要有堅硬而深厚的石英砂巖層,否則會被風化夷為緩坡丘陵和平地;第二,要有造山運動造成垂直而不是傾斜的裂隙;第三,巖層上面必須裸露。大自然把極其罕有的條件只賜予了武陵源,我們才能看到世界上這樣罕見的砂巖峰林地貌。
“仙人橋”、“舌子巖”令人軟腳
    且談且行,已經下到茶盤塔臺地,穿過第三招待所,沿著泥濘的山路向右走,約莫半點鐘便到了仙人橋。這是一處奇景,只見一座天生的石撟橫跨在兩座石峰之間,“橋面”平整得像修鑿過的一樣,上面平平地鋪著一層雪。這橋寬僅一米,長十多米,下臨百丈深淵,膽子小一點的都不敢踏上去。別看小向是女孩子,卻挺大膽,她大大咧咧地走過橋,還在橋面上捧起一把雪同深谷“打雪仗”,雪球擊落了懸崖處黃山松上的積雪,引發(fā)出一串嘩啦啦的聲音,在空谷中回蕩。當她淘氣地把雪球轉向我時,我連忙擺手求饒,她卻把雪球一把塞進嘴里,咯咯地笑起來,笑聲又在空谷中蕩漾……
    中午,我們在第三招待所吃飯。三所有幾十座像糧倉似的茅屋,圓身尖頂,原來那是“鴛鴦房”。每當旅游旺季,鴛鴦房就大派用場,里面雖然只容得下一張床,小倆口度上一宵“山頂蜜月”卻別具情調呢。一問價錢,只需人民幣兩元。
    從第三招待所下到天子山平臺的最低一級階地,我們更加逼近峰林了,在這里的峽谷頂臺地上,有許多天然的觀景平臺。這些觀景臺凌空于幾百米高的絕壁之上,有的甚至整塊巖臺伸出絕壁,遠遠看去,形如吐出的舌頭,當地人形象地稱之為“舌子巖’。我還未走到“舌”上,已經有點腳軟,但是如果不到“舌尖”去,就會被茅草、樹木擋住鏡頭,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。站在“舌尖”上,整個峽谷看得清清楚楚,想不到在峰林夾峙的V形峽谷底,長著茂密的原始森林,當中有一條細線似的小路穿過,看來深邃莫測的深谷竟也有人跡。
峽谷峰林比中環(huán)大廈高得多
    在這隆冬季節(jié),天子山的游客少之又少,除了我和小游外,每天只見到幾個游客,幾乎清一色是操廣東口音的。據說即使是旺季,到武陵源來的游客也只有五分之一踏足天子山;而上天子山的人,又多數不懂得去游“老屋場’景區(qū)。我在向導口里知道老屋場和別的景區(qū)迥然不同,即刻撩起我去探究的行動。
    “那里又沒吃的又沒住的,現在根本不會有游人。”
    “我們不是游人嗎?”
    這天的向導換了個小伙子——小李,小向因為熟了,又沒去過老屋場,所以也跟上我們一起去玩。
    到老屋場時已近中午,遠遠地看到懸崖邊上升起炊煙,上天子山幾天來,我還是頭次看到真正的農家呢。他們枕山而居,面臨懸崖峽谷,簡樸的茅頂石屋環(huán)繞著層層梯田,那梯田卻一直開墾到懸崖的邊沿。這里群峰、農舍和田園組成了一幅幅水墨畫,美妙極了。我不禁向同伴說:“我陳一年如果不用養(yǎng)家活口,可真愿意在這仙居世界‘陳’上‘一年’呢!”
    老屋場最奇的景致當地稱之為“天兵聚會”。這里的峰林又長又細,相互之間離得很近,真像一群筆直立正的武土。我站在觀景巖臺上向下望,忽然間覺得有點像俯看香港中環(huán)林立的摩天大廈,不過這些峰林比大廈高多了,而且充滿了原始的野性。小李全身趴在巖臺上探出頭去看了一會,告訴我們說:“大約有四百米深。”我拋了一塊石頭下去,竟完全聽不到回音,倒聽見不時有幾聲尖厲的“猿啼聲”。
    在老屋場的“空中田園”,天氣好時可以遙遙望見張家界的黃獅寨山頂,田園下面的峽谷底,有一條小路可通往張家界,不少人便由這條小路從張家界向上步行5個多小時,攀升七八百米上天子山,而我們乘車先直驅最高的天子山平臺,由上而下地觀景游覽,算是聰明的一條路線
懸崖上夜行,漆黑中靠一道雪邊辨路
    面對變化萬千的峰林,拍照拍得忘乎所以,直到饑腸轆轆,一看表,已經3點多了。此時我覺得很對不住同伴,使他們陪著我挨餓,于是咬咬牙,“忍痛”往回走了。向導和我都不想走原路,為了看到更多的景點,我們沿著東邊的崖岸邊緣繞行回去。
    這條路連向導也沒走過,而導游圖又太粗糙,根本看不出準確方位和距離,我們只能憑著直覺走,一直到天黑,目的地還不見蹤影,心里不禁發(fā)慌了。這時已勢成騎虎,只有前行,不能后退,而路只有沿著崖邊的一條,坎坷而泥濘濕滑。我們右邊就是黑的深淵,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急行,真如“盲人騎瞎馬,夜半臨深池”,險過剃頭!
    忽然間,路不見了,一處塌方把路面截斷,變成一個20米寬的浮石松土斜坡。前面還有沒有路?小李快步跑過斜坡,浮土嘩嘩地向下滑。“有路!”我們馬上精神一振,有樣學樣地跑過去——如果慢步走,人說不定就要消失在浮土下面的深谷里。
    驚險之中,肚子問題早已“退居二線”。幸好這條路處在山陰面,雪還沒化,在漆黑之中顯出一條白帶,只要在腳右邊留幾寸白色,小心不要跌倒,就有希望活著回家。
    直到10點多,才走到三所,這時人人都像患小兒麻痹癥,走得扭扭擺擺,無力上天子山莊了。三所有個私人開的飯店,趁此機會狠“敲”了一下我的銀包,開出一張幾十塊錢的菜單,包括從未吃過的猴肉火鍋,但我被“敲”得心滿意足,大家像餓鬼投胎似的,狠狠報了十多小時滴水未進之“仇”。
神堂灣四周皆懸崖屏障迷霧繚繞令警卻步
  在天子山莊住了三天后,我們移師20里外的第二招待所,因為是沿著崖岸的平路,像在海邊漫步,兩個小時就到了。
  二所在石家檐景區(qū),石家檐的斷層絕壁之下,就是神秘的“神堂灣”。大概因為這里的嶂谷深邃莫測之故吧,被天子山人稱為“灣”,“灣”底下不是水,而是茂密的莽林和奇形怪狀的峰林。
    神堂灣四周都是屏障一樣的懸崖峭壁,沒人能夠下去,也沒有人敢下去。聽說曾有軍人組成的探險隊試圖下去探險,但走沒多遠,連在前開路的警也卻步不前了。那里有令人發(fā)悚的迷霧,有猛獸和蟒蛇,傳說在陰天下雨時,還會傳出陣陣金鼓齊鳴、人呼馬嘯的廝殺聲呢。
    盡管這些傳聞令人害怕,但這里的景色卻特別壯觀。
    在石家檐的觀景點,居高臨下欣賞林立的山峰,視野開闊得很,峰林有的連成屏障,有的被風化成一柄柄刺向天穹的利劍,景點是那樣密集,只需半天時間,就可以飽眼福了。在二所對面的山頂平臺上,兀立著名將賀龍的銅像,銅像膝下塑著賀龍的愛馬、賀元帥是桑植縣人,因此順理成章的被看作天子山人了。
飛步下索溪二小時行三十里
    在天子山的游興大得一發(fā)不可收,但是還有索溪峪和張家界等著我們呢。
    從石家檐下索溪峪有30多里路,勝在全是下坡,一般人要走三個多小時。我們兩人請了一位擔夫,肩上的負擔一下減了六七十磅,走在石階上身輕如燕,不一會就到了月亮埡。月亮埡有個叫人“留下買路錢”的關卡,原來這里已進入索溪峪風景區(qū)的“領地”。
  擔夫老兄不愧是山里人,健步如飛,我們在后面趕得氣喘吁吁,到南天門時,他已經趕過了比我們早一個小時下山的游客。
  武陵源不但“天生橋”多,還有不少“天生門”,南天門高20多米,是下山必由之路,又是一處勝景,因此聚集了些茶水攤,供人歇腳解渴。為了天黑前到達索溪峪的軍地坪,我們茶也沒喝,馬不停蹄,兩個多小時就走完了36里路,大概創(chuàng)下本人的遠距離步行最高速記錄。
  在索溪峪專家村住下,已是晚上8點多了。專家村的住宿條件在武陵源可謂首屈一指,服務也很周到。這天最大的享受莫過于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——自從上山后一直“腌咸魚”呢。
  索溪峪雖然山景不如天子山,但是地貌較豐富多樣,有變幻多彩的黃龍洞,有山高谷深的百丈峽,有山間平湖寶峰湖,還有與天子山共有的西海、“十里畫廊”等景區(qū)。十里畫廊其實是穿過天予山峰林的一條十里長的V形峽谷。在“畫廊”里,從低處仰望高聳的奇峰,與在天子山高處俯視“海底峰林”的感受截然不同,倒有幾分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”的迷惑。
  深山老藤做的手杖稀奇古怪
  接著,我們從索溪、金鞭溪溯流而上,到張家界。由索溪峪到與張家界分界的水繞四門有24里路,平時每天有多班旅游車通達,但時值冬季,車子大多數停開了,我們只好雇一架手扶拖拉機上路。在崎嶇的山路上顛了兩公里,忽然見身后一輛越野吉普飛馳過來把我們截停下來。原來是索溪峪管理處的負責人聽說香港《中國旅游》畫報的記者竟然“屈駕”于手扶拖拉機上,急忙驅車來接我們。在主人挽留之下,我們在索溪峪再宿了一晚。
     第二天,主人把我們送到水繞四門,車路已到了盡頭。另外一位挑夫又挑上我們的行李,領著我們去游剩下的12里路。小徑總是傍著清澈的金鞭溪,兩邊奇峰夾峙,越走峽谷越狹,
  景色越是幽深奇美,我們“跑馬觀花”,不覺間便到了張家界。張家界在武陵源三個風景區(qū)中開發(fā)最早,自從成為國家森林公園后,名氣越來越大,一說青巖山,人們必然想到張家界。聽說去年的游客已超過六十萬人。現在雖然是淡季,仍是很多游人。做游客生意的商販自然不少,商品中還有一些稀奇貨,如天子山古生物化石的原石和石雕、當地土家族的織錦等等。我覺得最有趣的是一些土家族人做的拐杖,利用了山間莽林中的樹根老藤的原始形態(tài),巧做成各種稀奇古怪的杖頭,有仰天而笑的大肚佛,有雙頭的龍,還有大象和虎頭子子生在一起等等,生動諧趣。我想,即使買了手杖也舍不得用它來攀山呢。
  寶貝藏在袁家界“后花園”
    在張家界的頭兩天,我們循常規(guī)路線先登黃石寨,再上腰子寨。這兩個“寨”并非有什么寨子,而是兩座高山平臺,大自然的造化把它們周圍的巖層“切離”成為峰林,使黃石寨和腰子寨成為遙遙相對的兩個“孤島”。我們在“孤島”上可以沿著懸崖環(huán)行,從東南西北各個方向貪婪地觀賞包圍著我們的峰林,更覺身處千峰萬巒之中。這一帶的峰林比天子山的粗大,人們給它們的形象命名也特別多。我最欣賞黃石寨北面的“天橋遺墩”,那里并排矗立著六座平頂的柱形巖峰,它們的大小和間距都差不多,當云霧在峰腳浮泛時,真像一排立在海中的橋墩。
    我的新向導小周神情詭秘地對我說:“到張家界來的游人,多數只上黃石寨、腰子寨就算了,你知道嗎?好寶貝藏在袁家界后花園……”
    我這時才知道,兩個“寨子’還不是張家界風景區(qū)最美的地方。
    去袁家界的路很遠,我吸取了上次走夜路的教訓,連電筒也帶上了。我們從金鞭溪轉入畬刀溝。這是青巖山最“野”的一條溪溝,只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小路。一路上都是上坡,非常費力地走了兩個多小時才上到袁家界的臺頂。
    山頂居然還有酒家,吃的全是野味。老板說,青巖山的野味很多,但是成立保護區(qū)后已經禁獵,只能到山下市集去買,因此價錢方面請客人多多原諒云云。
    在酒家東面不遠是“天下第一橋”和觀橋臺。我一向討厭無聊文人到處題“第一”,什么天下第一泉、第一樓、第一山,比比皆是,教人不知“第一”何價。不過這“第一橋”確實令我驚異,它比天子山那條“橋”更高更險,架空在高達300米的柱峰上,因為“橋邊”有草木障眼,走過天橋的人并不知險,而在觀橋臺上看的人卻要嚇出一身冷汗來。
    天橋東面的“后花園”果然名不虛傳。我們經過一孔天然的巖石券門走到絕壁上,立腳的地方只是懸崖的一條橫向凹槽,凹槽低得不讓我們站直,實在也不敢站直,生怕一陣山風就把人“請”下“花園”去了。“后花園”的山峰秀麗雅氣,沒有天子山那么粗野,巖崖上還長著美麗的花草樹林,一條清溪在峰林間流過,幽美極了,難怪被稱為花園呢。
    出了“后花園”又下“迷魂臺”,天色已近傍晚。“迷魂臺”的怪峰異石形影詭秘,我們一步步下降,它們一層層升起;不久,都變成高聳的怪物,黑黝黝的壓頂而來。我雖然明知它們是沒有生命的石峰罷了,仍不免有點脊背發(fā)涼。下到谷底天已全黑,但終于又聽到金鞭溪的淙淙流淌聲。我們追上兩對也在急匆匆趕路的情侶,有人故意大談青巖山發(fā)現有華南虎出沒的新聞,嚇得大家快步如飛,轉眼問,張家界的燈火已迎候在前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上一篇:話說天子山
下一篇:神堂灣韻味
復制本文地址 收藏 打印文章
分享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