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家界旅游攻略

武陵山,推開了向陽的窗戶

更新時間:2018-03-19 11:11:42 來源:www.nltzpx.cn 編輯:沈仁康 已被瀏覽 查看評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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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武陵山,推開了向陽的窗戶
  沈仁康
    過去一些風景絕美的地方,常常被埋沒了,還被稱為“窮山惡水”。因為,那地方交通阻隔,偏僻遙遠,山深林密,人煙罕見……用刀耕火種的辦法只種出一些苞谷,產(chǎn)量還很低,生活那么竭蹶……
    什么叫“美”?隨著歷史大踏步地前進,“美”的觀念也在大幅度改變。真的,生產(chǎn)力低下,溫飽還是頭等大事時,誰會去注意山石的奇怪、云霧的變幻,而只會想到能多長糧食、免人們于饑饉的山水,才是好山水。“美”被束縛在“致用”的階段;隨著,社會矛盾尖銳時,階級斗爭被強化時,“美”是和各政治集團的利益相聯(lián)系的,“美”逗留在“比德”階段,“德”是階級利益的集中;之后,人們生活大幅度改變了,生活中到處充滿了歡聲笑語,人們在追求新的“美”,能給人美感的、能給生活增添色彩、愉快和興奮的,人們都感到“美”。“美”到了“暢神”的階段……
    過去的“窮山惡水”,今天人們忽然發(fā)現(xiàn)了美,而且是出格的、罕世的美。四川的九寨溝、湖南湘西的武陵風景區(qū)、貴州的大型溶……近些年來相繼發(fā)現(xiàn)、開拓。這些地方的畫山繡水、清幽風光,大自然創(chuàng)造了幾萬年或許是幾億年了,人們真正認識到它們的美,卻在今天,認識到它們是無煙工業(yè)的無價之寶,不過是近年來的事。我們的開放政策帶來了旅游業(yè)的興旺,世界旅游浪潮也給我們帶來了漣漪。國內的人們在生活大大改善之后也掀起了游山玩水的勁頭,有了那種想見見世面、觀山看水的雅興了……好啊!當我們看到各處風景區(qū),走著一批一批風塵仆仆但又興趣勃勃的旅人,我真看到了我們生活的偉大側影,看到人們再不囿于溫飽之中,而走向了美的殿堂,成了美的知音……這是多么巨大的變化!才不過幾年時光呀!在我們民族漫長的歷史上,這是多么燦爛的、不凡的幾年!
    武陵山脈,如今不但向國內,也向世界推開了自己向陽的窗戶,摘去了云靄似的面紗……
    我們從長沙出發(fā),到湘西去,我們?yōu)槲淞甑膭倬八?,為那里的美所震撼。誰知,有些地方接待站剛剛成立,人群迫不及待地涌來了,他們來自長沙、常德,來自湖北、上海……這些年輕的大學生、工人、干部,對“美”的嗅覺可真靈敏啊!
    武陵風景區(qū),在湘西大庸縣、慈利縣桑植縣的交界處,它有三個部分:慈利的索溪峪、桑植天子山、大庸張家界。其中張家界建設了好幾年了,也接待了10多萬客人,已為外界知曉,成批的港澳同胞、外國旅游者也慕名而來了,索溪峪和天子山還是剛剛打過開場鑼鼓,剛剛拉開大幕。
    在一千四百多米的天子山上,人們很容易地撿到海貝、小鳥、魚類和樹葉等的化石,數(shù)量是那樣豐富,形態(tài)又那樣完整。這些化石向游人們訴說,這一帶過去是大海,不知多少年前,造山運動使這里隆了起來,變成和泰山差不多高的武陵山脈。它的砂質層巖,并不十分堅固,上萬年或許上億年的風化,雨水的切割,在慈利桑植、大庸三縣交界處,被切割成一條深千米,長百余公里的大峽谷。峽巖的兩壁是直起直落的懸?guī)r陡坡,峽谷之中是千姿百態(tài)的,粗壯瘦削的、大大小小的,高高低低的石峰、石筍、石柱、石箭、石戟……不,它們還像各種各樣的人物、禽鳥、走獸、風物;光是張家界一處,人們作過統(tǒng)計,石峰石筍大約有三千五百個,加上慈利縣的索溪峪、桑植縣的天子山,這種奇特石林組成者,不是成萬嘛!它們拔地而起,聳天而立,玲瓏毓秀,奇異罕見,它們不像是砂巖峰林,倒像是陶瓷精制的盆景的放大;它們不像是大自然無意的創(chuàng)作,倒像是人們精雕細刻的產(chǎn)物。
    這里的石奇,樹也奇。在黃山西海,人們?yōu)樵坪V须鼥V顯影的夢筆生花叫絕,細高的石峰上長著幾株秀樹。在這里,夢筆生花的景致觸目皆是,人們要為無數(shù)的夢筆生花喝采。石峰巖柱上的青松野樹,因為沒有土壤,一條根須往往要伸出幾十米,上百米,才能找到一絲石縫。條件是艱難的,正像過去湘西人民的
   生活,但也決不能小覷了那些小樹,它們在這世界上已奮斗千年了,我們叫它們“千年小樹”。這里所有的石峰、絕巖上,都長著這種老練但又很有朝氣的“千年小樹”,它們給深谷、給奇峰、給懸壁一片一片郁郁蔥蔥的顏色。
    這里的山坡很陡!六十度的,七十度的,八十度的,山徑在山坡上攀援,我要歌唱這樣的山路:
    茅草,山石、樹林……
    塞滿了狹窄的空間,
    山路勇敢地攀援,
    象分叉的、彎曲的霹靂,
    通向山巔。
    因為開辟旅游區(qū),許多這樣的山路鋪上了平整的石級,石級也很陡,向云里伸去,我吃力地但又是愉快地踏著這些石級,不禁這樣想:
     一級一級的石級,
     翻過山去,
     以千計程,
     攀登者想少跨一步,    .
     也都不行。
    在武陵山,大自然時時向我們灌輸美學。
    我們從索溪峪上天子山,是沿著一條峽谷步行的。20里陡峭山路,使我們上高了一千米。那峽谷里,沒有人工的雕鑿!有的是古木新花,黃巖青坡,那悠長悠長的鳥鳴,單一調門的蟬噪,使我陶醉,使我想起兩句古詩:  “蟬噪林愈靜,鳥嗚山更幽”,“噪’’與“靜”,“鳴”與“幽”不是矛盾的嗎?不,它們在這里和諧地、對立地統(tǒng)一著,沒有聲音,只是沒有生命的死靜,是荒涼的可怖。沒
    有人聲,唯有蟬噪、鳥鳴,才更領會到這“靜“與“幽”的真趣。我覺得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物,都是“美”的組合和濃縮。
    在張家界金鞭溪的山徑上漫步時,除了蟬噪、鳥鳴還有流泉的淙淙,那是天地間的自在琴簧。縹綠的流水從石縫里擠出,在石板上蕩漾,在狹窄處轟鳴,更給這清幽加了神韻。我們沿著溪水,在林蔭里漫步,時時感到四周的高聳天空的山峰向我們圍攏來,把我們圍在中間,環(huán)視都是拔地參天的、秀而奇的石峰,總覺得“山重水復疑無路”了,不過,只轉了一個小彎,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通向前山的小徑,覺得“柳暗花明又一村”了,大自然真會跟我們捉迷藏,它用“露”與“藏”的藝術對立統(tǒng)一的手法,用在這里,使我們欣喜不已,使我們產(chǎn)生咫尺千里的藝術聯(lián)想。大自然懂得任何藝術都忌直露,又忌迷離,在明朗中追求曲筆,在迂回里顯示余味。“露”和“藏”的結合,要恰到好處,金鞭溪就是風味天成的藝術山水長卷。
    在索溪峪的“十里畫廊”、張家界的“金鞭溪”,是仰觀數(shù)以千計的,千姿百態(tài)的石林;天子山的景色則不同,它是俯視上千米的深谷之間,石峰像無數(shù)攢動的,向上探首的箭簇,天子山的邊緣都是斷崖絕壁,因此觀景臺多達80多個。這些觀景臺,都是俯視深淵,觀景臺本身也都是絕巖。從觀景臺看云煙飄浮,如海如浪,石林的尖峰伸出于云海之上,像大海上的礁石。云在動,但人們常常覺得峰尖在動,云霧的流動變幻,使得靜靜的峰尖活動起來、豐富起來。“動”、“靜”在這里,也是藝術地相處著。大的石峰,雄偉而凝重;小的石峰,玲瓏而多姿,它們有時候密集,有時候疏朗,于是乎,“雄”與“秀”,“密”與“疏”,也都恰到好處地、自然地給我們美感,沒有單調,富于變化。   
    武陵風景,幾年前被一位畫家發(fā)現(xiàn),稱它為“養(yǎng)在深閨人未識”的勝景。它至今還有一種“野”味。有人說它是背著背簍、手提砍刀、不施脂粉、赤著腳板的湘西“野妹子”。是的,它沒有市井味。正因為“野”,它的許多峰,許多水還沒有名字呢!現(xiàn)在,人的藝術創(chuàng)造,正摻進大自然的藝術創(chuàng)作中去,人們細看那些石峰,不斷給它們越名字:“山鷹展翅”、“海螺出水”、“霧海金龜”、“千里相會”、“唐三藏取經(jīng)”、“天書寶匣”……經(jīng)介紹,游人們大呼:“像、真像!”形象酷似。不過,更多的游人并不著意去猜度那些石峰究竟像什么,而是欣賞自然界鬼斧神工的美,那種天趣自成的美,帶有一點野味的美。
    張家界是第一個國家森林公園,索溪峪,天子山都被劃為自然保護區(qū),這里有別處看不到的原始森林和珍奇草木,珍奇禽獸。中國鴿子樹,開花時候一樹白花,像無數(shù)白鴿在枝葉間扇翅;龍蝦花的花朵,就像一只火龍蝦,在別的地方你看到過嗎?背水雞,頸部有水囊,喝足了,一星期可以不喝了;玻璃蛇,五臟都看得清清楚楚;華南虎,云豹,滿山可見的獼猴,你不覺得難得嗎?還有神堂灣。至今還沒有人進去過,只有千軍萬馬的水聲傳出,它依然蒙著神秘的面紗……這不都有點“野”味嗎?   
    湘西武陵山脈,山好水好人也好。在天子山逗留期間,賀龍元帥家鄉(xiāng)的姑娘們,給我們表演了兩個晚上的民歌,歌聲悠長而深情,潑辣而濃烈,你會覺得這歌聲是當?shù)厣剿珰饽裏挾?,是土地的靈氣聚結而成,當然也是帶有一點大膽的“野”味。我從歌聲里了解了土家族、苗族、白族以及漢族人民的生活。舊社會到處設鹽局、鹽卡,暴征鹽稅,鹽成了湘西的奢侈品,一擔苞谷才能換一斤鹽。吃不起鹽,人們就淡食,一年嘗不到一點咸味。刀耕火種的苞谷,產(chǎn)量不高,苞谷也不夠吃,更多的時候要吃薯類和薯藤。這歌聲,就和湘西常見的、掩映在綠樹之間的吊腳樓一樣,就和人人背上都有的竹背簍一樣,給這里的山水抹上了一點民俗的、引入的色彩。
    我們在武陵山脈逗留時間,山下一直苦熱,山上倒涼快得猶如初秋。后來,連著下了兩天雨,天氣像深秋了,山澗水暴漲起來。潺潺地在多石的山澗里奔騰起來,盡管水大,水質還是清的,那淙淙的水聲,清脆之中又加了點粗獷和豪放;平緩之中又加了力量和速度。它不以奇花幽草在水面上寧靜的倒影為滿足了,它欣賞起自己的河床大石上撞擊出幾尺高的浪花來了。我要為這澗水寫幾句:
    溪流像我們的人生——在淺灘上掙扎,
    在急灣里奔突,
    有寬谷,又有坦程!
    一路上.
    都有自己的聲音!
    我在離開張家界的那天,車子已經(jīng)啟動了,我仍頻頻地回頭,
    我要向這里的古松、奇峰、流泉、云煙,還有民歌、背簍、吊腳樓……
    告別!你們都是我的美學老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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